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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丙察察这条“魔鬼天路”经历一次就够了1天
  • Pt366851

  • 2017/10/15
  • 深圳
  • 西藏

  (原标题:魔鬼天路的八个日夜:如果再次穿越丙察察,我可能会说NO!)

  小丁驾驶的SUV以30公里每小时左右的速度,在丙中洛开往察隅的碎石路上艰难地走着。在这条一部分路段朝着江岸倾斜15度的悬崖公路上,每遇到一个急转弯,后座上的我就会感觉到身体被甩向悬崖底下的江流。一瞬间,有些后悔自己走上了丙察察这条魔鬼天路,转弯一个接着一个,慢慢也就麻木了。

如果再次穿越丙察察这条魔鬼天路 我可能会说NO!

  我们在左右摇晃中通过那恰洛河谷区悬崖上的窄路。本文图均为 苏娅 图

  SUV继续左右摇晃着艰难地往前开。老司机教会我,左右摇晃的感觉是对的,在碎石路面上开车,如果是上下颠簸就不对了,上下颠簸意味着车速过快,一个小石头都可能导致转向失控。一味惊慌仿佛没用,只能把注意力转向身体的感知觉本身,慢慢有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放松感。

  两年前,当我决定和两个朋友——王晓和小丁,自驾穿越丙察察的时候,我的越野经验值几乎为零。如果对这条路稍加了解,大概就不会有勇气出发,但走过之后,又有一种庆幸,庆幸当时的盲目。

  出发不久,心理状态就进入了无边无底的懊悔。掉头很难,重点是不甘心,但又不知终点。眼前,一路奔流的江河,笔直的悬崖和山林,变幻的云雾,小星球般排列的雪山和冰川,夜晚可见的星轨,又像是经过充分提炼的美,留在地表,让人对前面的路产生更强烈的向往。途经三个雪山垭口,面对无边无际寒荒裸露的地表,我们忍不住惊叹于原始地貌之壮丽。“壮丽”是个好词,而现代的生活似乎全在它的反面,也许是为了碰撞现实的界限,才有了一次次的上路。

如果再次穿越丙察察这条魔鬼天路 我可能会说NO!

  松塔到察瓦龙途中。

  丙察察的起点是云南怒江贡山县的丙中洛,途经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到达察隅县城,也有没走够的人会在察隅县转往西南方向的下察隅。这条路位于青藏高原与云贵高原相衔接的地理转换带上,全程大约270公里,海拔落差达到4000米以上,而来自于地貌、物种、少数民族文化的原始感和多样性,是其最大的吸引力所在。

  尽管年年修路之后总有 “世间再无丙察察”的传闻流出,但直到今天,它仍是一条风景指数、未知指数、危险指数三高的越野朝圣路,再加上它的长度,可以保证最终的穿越者将获得大体量的终极愉悦。

  270公里左右的路程,几乎一半以上的路,是砂石路面的山地重丘乡土公路,一部分主体路基是曾经的茶马古道的主要通道,以路面宽约4.5米的简易公路为主。穿行在山岭、悬崖、江河和峡谷之中,越野爱好者所能想象的,或者说渴望对抗的复杂恶劣的路况——沙砾、坑洼、乱石、塌方、流沙和滚石路段,几乎遍布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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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那恰洛河谷区悬崖。

  无常的气象条件,让这条路全年没有一个完整、明确的通行周期。路上的人,通常依靠在落脚的旅馆或营地打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判断明日的路程,警觉,又保持着不过分的热情,相互靠近,以获取消息,这是旅人的情状。

  和路途中的种种不确定相比,泥泞陷车、连续弹坑、碎石打滑、转向死角、艰难地错车——这类可预见的挑战,反而显得正常。丙察察的“不确定性”,才是对穿越者的越野经验和心理的真正考验。当我说“不确定性”的时候,暴露了我的少见多怪,事实上,常年走长途的货车司机会告诉你:“路上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半夜有人敲了敲你的窗子,都是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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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马拉山口到金拉山口途中。

  巴尔扎克靠睡袍上的咖啡印迹,占卜一天的运气,我们靠云彩,推算一天的行程。从大理出发,朝霞浅淡,一路秋日的光亮,向西行,很快就进入林木晦暗、空间狭长的怒江大峡谷。再往北,湿热的河谷天气,加上碧罗雪山和高黎贡山两座大山东西夹击耸立的地势,让第一个白天的路程,闷热、枯燥而漫长。通常情况,人们会在贡山住一夜,但小丁坚持要在当天的傍晚时分赶到丙中洛,根据他十多年前走这段路的经验,认为日落时分看到丙中洛安详、平坦的光辉,才是这一天低沉的河谷穿行的补偿和审美终点。

  已近傍晚,高黎贡山的主峰噶哇嘎普在云雾里隐现。怒江在这里转了一个巨型马蹄湾,在丙中洛的日丹村附近, 由北向南改为由东向西奔流,又被丹拉山所阻,再次由东折返,过了这个湾,第一站丙中洛就要到了。我们兴奋起来,在日落时分,如愿站在进入丙中洛的半山上。此时,斜阳在缓坡上铺上带着灰度的金属光,在一整天疲乏的行程之后,身心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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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巴龙冰川。

  入夜,丙中洛的旅店里,灌满来往行人细碎的关于前面的路况消息,塌方修路、哨卡检查等等。小丁要求我们明天大清早赶在所有车队出发前出门,后来的经验证明,在路上,条件允许的时候,能赶早就赶早,尤其是一辆车的小队伍,如果跟在大车队后面,遇到很多不容易通过的路段,就会拉开成天数计的时间距离。而这之后,变幻无常的天气,又将给穿越计划带来怎样的风险,更不可知,计划越往后拖延越不可测,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我们在拂晓时分出发,从丙中洛的重丁教堂前匆匆而过,清辉弥漫在怒族人黑屋顶的木楞房和田野上,天幕中的柿子树飞逝而过。我们穿过丙中洛的秋那桶村,进入了人烟稀少的那恰洛峡谷区。那恰洛峡谷属于怒江大峡谷的上段,江岸的景象越往北越贫瘠荒凉,本地人的通勤,依靠溜索、马匹和摩托。

  从丙中洛的秋那桶到察瓦龙的87公里,算是整个丙察察线路中通行条件最差的一段,有两个印象极深的危险路段:漫长的悬崖道路,布满急弯和路基不稳固的江岸,和一段穿越难度极大的“大流沙”滚石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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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指数和挑战指数较高的“大流沙”滚石坡地。

  那恰洛峡谷一带的路程,约65公里,从炎热的河谷到几乎是垂直耸立的崖壁,植被向上渐次铺展变化,茂密低矮的灌木、苍郁笔直的针叶林,秋季浑浊的江水蜿蜒南行,细长地分割着山脉和更远处的天际。

  途中经过滇藏界限附近的武警哨卡,需要依次检查通过。每一天例行检查的窗口期也是不确定的。我们到达的那天,哨卡关闭的时间是10:30到11:00之间。总之,我们是那天最后通过的几辆车之一。据说,头一晚在丙中洛的旅馆透露了哨卡信息的那拨人,因为晚到,又都在当天原路折返丙中洛。

  过了哨卡,不久就遇到道路塌方,停下来等修通的时候,正面撞见第一座雪山,精巧地耸立在眼前,手机定位显示是宗格纳卡雪山。遇到一个从浙江开吉姆尼过来的男士,闲淡地聊了几句。一路总是这样,至少有四五个地方,是一边修路一边往里开的,和路上遇到的人,简单寒暄几句,消散了长途行车的疲惫和寂寞。

  翻越过三个雪山垭口,一路朗朗晴日,来到海拔4200米的一个山坡上,转头看见梅里雪山就在身后的天边,神迹一般出现在漫长、疲乏的路上。我们去的那一年,据说是梅里雪山的生日,路上遇到很多转山的人,开车从甘肃来的、骑摩托车的、步行磕长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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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远处的梅里雪山。

  这一天的正午过后,穿过西藏的松塔村。高大的针叶林变换成低矮的灌木丛,越往北植被越来越稀疏、矮小。身体有了闷热的感觉,意识到我们已经抵达干热河谷区,离察瓦龙更近了。察瓦龙的意思是“干热的河谷”,这一地区的生物标示是荒芜山野里成片的巨型仙人掌。

  在此之前,还需要通过传说中令越野迷血脉贲张的“大流沙”。现代冒险生活可爱又可笑的地方,有一点大概在于,海量的攻略信息不断塑造着你的心理期待和节奏,有时候,一个人对某个险远之地的某个地理细节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日常生活的街区。因而当你实地认出了某个攻略帖子里一笔带过的一个转弯、石崖、一棵树,高兴程度也就不亚于孩子们在陌生的城市认出迪士尼的白雪公主玩偶——认得,是一种奖赏式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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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热河谷区。

  带着对“大流沙”的期待,继续行路,过了龙坡村,远远看到巨大扇形的灰白色滚石流,瀑布一样从岩壁上倾斜下来,直抵江底。丙察察线上最为著名的“死亡路段”,美丽却又危险致命的“大流沙”悬挂在陡坡上,一侧是从山顶堆到山脚的白色碎石,很高,感觉在坡下往上,望不到边,最危险的路段有200米左右长。大多数攻略都会提醒自驾者务必在中午十二点之前通过,午后风起,风险系数会增大。不过,我们那天到“大流沙”的时候,已经过了传说中的安全时间点。

  单车道,土路面都是碎石,还有弹坑。靠河水的一边,路基是松散的碎石,头上不断有碎石滚落,有的被防护坡挡住,挡住的碎石已经堆积很多,随时要溢出防护坡,有的弹起一人多高,掉入另一边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我们当时已经穿过了流沙坡,但是遇到对面一辆卡车,没有地方错车,只好又倒退100米,在流下坡下错车,路基很松散,上面还有碎石。错车的这段时间,是有点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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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第三日在锯木场的午饭。

  往下,走一段相对平坦的河谷道路。漫山遍野长满了巨型仙人掌丛林,阵列般的气势,察瓦龙很快到了。天光刺眼,白日的时间看起来还有很长一段,让人忍不住继续向前,在著名的老陈的四川饭店吃过午饭加晚饭,我们继续上路,预计到锯木场落脚。不料途中又遇到塌方、修路,等道路修通实际放行的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多了。暮色骤然降临,经过一个建在山上的村子,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在窄窄的江岸上的路上往前开。地势虽然算不上陡峭,但江岸一侧的路基不稳固的担忧一直存在。夜里赶路,加上越来越近地看见前方的坡地山路上,一串串的车灯纹丝不动,堵得死死的车队,能不能当晚赶到锯木场的预设,变得更加不确定。

  小丁后来回忆:那天夜里星星和月亮是挺好看的,但停车的时候,借着月色看见了两边的峭壁,也听到了悬崖底下的水声,很紧张。那时,我跳下车,张望前方情况,听见小丁爆发出一声急促严厉地大喊:不要乱走。那个瞬间,他想到的是路基疏松、人掉下去的后果,害怕极了。小丁的性格似乎是,心里越是揣着恐惧,越是沉默、压抑。

  我们仨都沉默了,疲惫不堪,各有各的担忧和判断,黑夜里,四围空间的颜色,并非漆黑一团,夜色不息地雕琢着事物的形状,颜色也变得更加暗沉、强烈,很近的地方,耸立的山峰顶端的白雪,压迫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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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窄桥。

  不好笼统地用“恐惧”来形容当时的心理状态,得分开说:是害怕、无助背后时隐时现的放弃心理,是后悔,后悔走上这条路,还有更大的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一种原始的亲近感——加在一起还是“恐惧”。

  我们一致决定回到之前经过的那个叫目巴的村子,寻找投宿地。掉头时,又像有一股异乎寻常的干扰力,遇到了两个岔道,朝哪个方向开,都像走在一条断头路上,见鬼!

  更深的沉默,每个人心里都被什么压着。提心吊胆地在陡坡窄路尽头掉头,慢慢重返目巴。一路上,那种没着没落的惶惑,让一段其实很短的回村路程,显得很长。一眼看见的目巴村,其实很美,月色里,比例均衡的石头房子,一座挨着一座,中间是窄窄的小巷和转角,静谧又精巧,但因为不能确定能不能找到愿意收留我们过夜的人家,这种美,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显得没那么重要了。我至今仍清晰的记得,那晚匆匆掠过的一栋一栋石头房子,那是一种既玄远又富有秩序感的真实生活。

  村子的尽头,一户亮着昏暗灯光的藏民,慷慨地接纳了我们,主人借着灯火给我们烧水取暖,送我们一些简单食物,又指引我们来到正屋的一个宽大空间住下。放置在色彩纷繁的屋梁下三张单人床,给了我们一个彻底放松、温暖的长夜——停留在记忆里最温暖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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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齐马拉山口的途中。

  清晨,才看清这个藏在狭窄的峰林峭壁间的小村落。我们借住的藏民应该是村里的大户,他们的生活起居、家庭成员的身份还遵循着一种传统的等级秩序。昨夜害羞地来招呼我们的瘦小女人,大清早已经打扫了屋子下面中空的牲畜圈,正在给三头奶牛喂食。

  凡事都有一个特定的生发节律,经过了,才会豁然开朗于种种特定的安排,意识到我们所经历的起伏、考验或激赏。没有永久的困顿,也没有持久的欢悦。前一晚,如果我们不是因为路途受阻,止于半路,就不会得到在下一个清新的早晨穿越让舍曲谷地的美好回忆,如果当时执意前行,将在半夜错过让舍曲谷地蔚蓝色河流和杉木、松树林,那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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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舍曲谷地。

  在望得见木孔雪山的一个垭口歇息补给时,为了加深我对这趟穿越意义上的认识,小丁很认真地说:“许多人去不到卢比肯小路,于是来到了丙察察,这也是一条朝圣之路啊!” 山上起了雾,雾让一切事物的特征在视觉效果上成倍增长,耸立的山巅和凹陷的湖泊。

  翻过察隅,向着然乌方向开去,道路越来越平坦,地表也越来越奇幻,已被开发为旅游景点的“来古冰川”和“米堆冰川”耸立在天尽头。我们朝着距离更近的“仁巴龙冰川”走去,来到一个缓坡上,远处停着辆警车。小丁警觉起来:“这么荒凉的地方,停着辆警车,先看看再下去。”试探着慢慢靠近,没看出异常,便径直向着冰川驶去,穿过一条河,这条河,在下午返程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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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所见的仁巴龙冰川。

  对于记性太差的人,建构回忆所需要的事实,基本要靠推理重写一段经历。我想起当时在仁巴龙冰川下捡到的那块石头(如今它在花园里长出苔藓),捡石头的初衷,是为了打发一个令人担心的时刻——小丁在仁巴龙冰川下和我们走散了,过程大约一个半小时,但身体感觉到的时间,被拉长了。

  查阅的资料显示,“仁巴龙冰川”是地球上少有的中低纬度海洋性现代山岳冰川,最底部有一个长长的冰舌,很容易爬上去,理论上讲,这是真正可以走进去的冰川。

  我和王晓都不敢走进去。站在冰川边缘的沙砾上,这是我们能够接近冰川的最小距离,冰沙和碎石覆盖的地表,没法判断地理状态,浮冰、深洞和罅隙都有存在的可能,成群的乌鸦不停地飞过冰川旁边的峡谷,振翅和啼叫,让人害怕,担心声频的共振带来冰块滑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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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金甲博山区入口,拥有非常典型的中海拔花岗岩岩石山系,被誉为东方的“巴塔哥尼亚”。

  冰川在荒芜之中,并不是彻底的静。它好像一只怪兽,发出低沉的呜咽和轰鸣。我和王晓带着一种奇特的恐惧和原始的亲近,坐在冷寂深阔的岩石上。等待,不敢大声喊小丁的名字,担心一丁点儿声频的震动,也会打破身旁环境神秘的平衡,和我们心里的希望。等了很久,冰川上的旅人陆陆续续下来了,视线能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下来了,我们跟他打听,上面还有人吗?对方答:没有了。

  我们当时都想了一些最坏的结果。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小丁从进入冰川的方向的一个小坡上跑了过来,很小一个点,隐隐约约的,越来越清晰,一滴一滴眼泪顺着王晓的脸颊滚到我手背上。

  冰川下,意料之外地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午过后,冰川的浅表层开始融化,汇入了先前经过的浅河。河水高涨,如何安全地通过,可能是我们走过的这一程对小丁的驾驶技术真正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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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金甲博山区温泉群。

  一次旅行,大概需要经历三遍:一遍功课,一遍真实地走,一遍回忆和记述。事实意义上的丙察察穿越过去了,但心理意义的穿越,还在反复进行。两年来,我们始终没有跨越一道相似的认识障碍:我们所经历的刺激和所惊诧的美,其实是本地人的日常。很多本地人白天劳作、夜晚开车行路拉货,因夜里少有修路、阻断行程的情况发生,故不舍昼夜地劳作、生活,尽管艰巨,却满含笑容,由衷的。 勒·克莱齐奥说,“有人舒舒服服流浪,有人真正地流离失所”。我们所面对的现实如此,所以一直缺少勇气,或者说缺少认识意义上的正当性,去深入地梳理、认识这段经历。

  我们的行程:

  D1大理-澜沧江-贡山-丙中洛

  D2 重丁-秋那桶-滇藏界-哨卡-察瓦龙-怒江大桥-左布村

  D3 目巴-锯木厂-目若村

  D4 目若-下察隅

  D5 下察隅-仁巴龙冰川-然乌-八宿-左贡

  D6 左贡-芒康-巴塘-措普-巴塘

  D7 巴塘-竹巴龙-中咱乡-得荣县-奔都乡-古学乡-奔子栏-德钦

  D8 德钦-剑川-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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